杜克普電控維修接線的師傅有沒有
,解決了嗎,我有廠家電話

我們試圖回答這樣一個具體問題:有三個號稱自己是工業互聯網平臺的公司ABC,年銷售額都是10億元,但資本市場估值差距很大:A公司估值不到10億元,B公司可能值30億,C公司可能是500億公司。三家企業的區別在于:A是項目公司(Project),B產品公司(Product),C是平臺公司(Platform)。
如何從一個項目公司進化到產品公司?從一個產品公司進化到平臺公司?如果從5到10年的長周期觀察,工業互聯網平臺核心競爭力正是這種進化能力。
如何評估一個工業互聯網平臺的進化能力?必須回到工業互聯網的本質及核心競爭力來源上,必須回到IT技術與OT技術融合的底層邏輯上來思考,必須回到工業革命以來關于這個世界是如何被“控制”這一命題上來。
工業革命事實上是兩場革命,即動力革命和控制革命。工業革命的發展史,就是控制技術不斷演進、升級、迭代的發展史。工業革命200多年來,偉大產品的背后,都是控制技術突破。研究控制技術演進歷史,既是理解工業革命演進規律的必然要求,也是觀察和理解當下數字時代紛繁復雜技術發展邏輯的一把鑰匙。
瓦特發明蒸汽機,重要技術突破是在1788年發明了離心調速器這一功率控制系統,蒸汽機運行的穩定性實現大幅提高,拉開了人類工業革命的序幕。
萊特兄弟發明飛機,核心技術突破是在1903年發明了飛機控制系統,飛機的升力和動力問題在之前已經被英國人喬治·凱利和德國人奧托解決了。控制、動力和升力問題的解決,將人類帶到了航空時代。
德國人認為工業3.0的標志是可編程控制器PLC的發明和廣泛使用,將人類的控制技術帶入電子時代。這歸功于1969年美國莫迪康公司(Modicon)率先制造出第一臺可編程控制器PLC,人類可以將認知規律、操作流程轉化為軟件,注入到機器設備的運行中。
2012年,GE提出工業互聯網時,其對工業互聯網的認知充分體在自己發布的白皮書《工業互聯網:打破智慧與機器的邊界》中,試圖解決的核心問題是,作為人類生產工具的機器設備,在新一代數字技術驅動下,如何進行控制和優化,如何在更大范圍、更廣空間、更高精度、用更低成本來對機器設備進行優化和控制。
今天探討工業互聯網,其本質是基于云邊端等新一代技術體系,如何重構物理世界的動力、執行、控制體系,構建世界物理世界運行規則。
回顧200多年來工業革命,可以看到,控制系統經歷了從機械控制、電子控制、軟件控制、邊緣優化、云端優化的演變過程。數字技術帶來的革命性變化,是控制系統的軟硬解耦,實現從機械控制到數字控制的演進,從而改變了控制在場景、空間、規模和效率上的變革。
我們需要關注的是,控制系統是如何演進的,控制向著越來越智能化的方向演進。智能是主體對外部環境變化做出響應能力,無論是機器人、數控機床小車、立體倉庫生產線,還是個人、研發團隊、企業,是否實現了智能取決于如何對外部做出響應,如何應對外部不確定性。
數字化轉型的本質就是在數據+算法的世界中,以數據的自動流動化解復雜系統的不確定性。今天,技術演進的底層邏輯在于對產品和服務如何需求做出實時響應。
從這一視角出發,我們看到過去60年數字技術演進的邏輯。從上世紀60年代大型機IBM360開始,到后來的小型機、PC機,再到后來的云計算、智能手機、智能汽車、中臺、工業互聯網到5G等,每一代偉大的數字產品背后,其技術演進都遵循共同的底層邏輯:軟硬解耦,即硬件通用化,服務可編程。
大型機:1965年之前IBM開發了7種大型機,每種計算機的操作系統都不一樣,大型機硬件和專屬軟件成為一個密不可分的封閉系統,同樣一個應用程序需要在7個系統上重新開發,并要適配7個系統的各種設備。IBM360統一了大型機的操作系統,實現了應用程序與硬件與外設的解耦,開創了一個新時代。
微型機:上個世紀80年代,IBM主導了全球個人計算機產業發展及分工格局,WINTEL體系統一了計算機軟硬件架構和標準,實現個人計算機應用軟件與硬件解耦,開啟軟件產業大繁榮時代,并孕育了英特爾、微軟等偉大的企業。
云計算:2006年,伴隨著計算、存儲、網絡資源虛擬化技術發展,人們迎來了云計算時代,應用軟件(SaaS)與IaaS硬件(計算、存儲、網絡)層實現解耦,計算資源實現了隨用隨租。其本質上是在大規模服務器集群上,通過構建統一的操作系統,實現上層應用與底層硬件設備的分離。
智能手機:與功能手機操作系統與硬件綁定不同,無論是蘋果iOS或是安卓等智能手機操作系統,都實現了應用軟件與硬件的解耦,開放的手機操作平臺上屏蔽了應用軟件對硬件高度依賴,通過構建一個開放生態豐富APP應用,實現手機功能多元化,并滿足個性化需求,圓滿解決了手機硬件對規模經濟的訴求,以及個性化服務的范圍經濟訴求。
智能汽車:傳統汽車向智能汽車演進最大的技術變革在于汽車控制系統的創新,傳統汽車80多個ECU等電子控制單元,是多廠商、多標準、封閉式、長周期的專用系統,將轉向類似于智能手機的集中式架構(底層操作系統+芯片SOC+應用軟件)。汽車核心控制單元和系統的軟硬件解耦,服務實現可編程。從SOTA(Software OTA,軟件升級)應層軟件更新、信息娛樂等軟件升級,向FOTA(Firmware OTA,固件升級)對汽車控制器系統升級,如動力系統、電池管理及底盤、動力、ADAS等OS層的更新。只有這種底層技術的變革,才能實現無人駕駛系統的持續升級。
數據中臺:中臺要解決的是業務系統中特定領域快速變化的應用、數據與多業務共性能力和組件的解耦問題。它所揭示的規律是,傳統復雜、固化、更新慢、長周期的應用軟件必須解耦,讓需要快速響應的應用系統跑的更快,讓可復用的功能組件復用性更強,實現智能決策應用與后臺ERP、人力系統功能解耦,以及靈活封裝。
開放自動化:過去的60年,軟硬解耦的趨勢主要發生在IT技術領域,當前這一趨勢正在大踏步地走向自動控制領域,開放自動化的時代正在到來。傳統控制系統正從專用、封閉走向開放、通用,其核心是控制軟件與PLC等硬件實現解耦,基于軟硬解耦的開放自動化體系,面向工程開發和運營效率提升3到4倍。
5G:5G最重要的技術是切片技術,如何說云計算是對計算資源虛擬化后重新封裝,向客戶提供個性化計算服務;那么5G切片技術就是對移動通信硬件資源的虛擬化重新封裝,向客戶提供個性化移動通信服務。其本質是移動通信資源的軟硬解耦,在統一的硬件網絡(無線接入、承載網、核心網)上,通過軟件切出多個虛擬端到端網絡,以軟件滿足客戶個性化需求。
從經濟學的視角看,基本趨勢是,硬件通用性遵循規模經濟,軟件個性化遵循范圍經濟,就是讓變化快的軟件擺脫束縛,變得更快,應對各種需求的不確定性;讓利用率高的硬件逐漸趨于統一,使得利用率變得越來越高。
沒有網絡的世界是一個機械系統。傳感器、互聯網、物聯網、云計算出現后,所有的設備、產品最終都將成為一個網絡終端。人類創造的物質世界從一個機械系統演變成復雜的生物系統。一個個最小的具有狀態感知、實時分析、科學決策、精準執行的智能單元被連接,從一個個小系統匯聚成一個復雜的智能生態。
工業互聯網的本質就是單機智能走向系統智能,從單機的軟硬解耦走向系統的軟硬解耦。
一是單元級。單元級是具有不可分割性的最小智能單元,是構建工業互聯網的基本要素。最小智能單元可以是一個部件或一個產品,通過硬件(如具備傳感、控制功能的機械臂和傳動軸承等)和軟件構成“感知-分析-決策-執行”的數據閉環,具備了可感知、可計算、可交互、可延展、自決策的功能,典型如智能軸承、汽車ECU控制器、數控機床控制單元等。其底層技術正在走向軟硬解耦、軟件定義的新階段。
二是系統級。工業互聯網是多個最小智能單元(單元級)通過網絡(如工業現場總線、工業以太網、5G)實現更大范圍、更寬領域的數據自動流動,實現多個智能單元級的互聯、互通和互操作。面對多設備、跨地域、多場景的物理世界運行,工業互聯網的控制系統從軟硬一體化專用系統不斷走向軟硬解耦和分離,實現局部資源的自組織、自配置、自決策、自優化,能夠快速應對客戶需求。
三是系統之系統級(即SoS級)。工業互聯網的系統級實現了跨系統、跨平臺的互聯、互通和互操作,促成了多源異構數據的集成、交換和共享的閉環自動流動,在全局范圍內實現信息全面感知、深度分析、科學決策和精準執行。基于大數據平臺,通過豐富開發工具、開放應用接口、共享數據資源、建設開發社區,加快各類工業APP和平臺軟件的快速發展,通過實現橫向、縱向和端到端集成,形成了開放、協同、共贏的產業新生態。
實時響應:數字化開啟了一場時間減史革命,今天企業需要實時洞察客戶需求、實時響應、實時滿足,從規模需求到個性需求,洞察客戶需求開始到實時滿足客戶需求。背后考驗的是決策優化響應的頻率如何提高,如何應對不確定性,如何走向高頻競爭時代;
能力復用:軟硬解耦的背后需要企業構建一套能力的復用體系。傳統IT架構所建立的解決方案難以適應制造業發展所帶來的復雜性,包括邊緣計算、云計算、IOT、人工智能、中臺、SaaS化應用等諸多創新將幫助實現這一技術架構的遷移,塑造企業全新的、可針對需求重復利用的能力體系;
全局優化:遵循硬件通用化與可編程服務這一邏輯,逐步實現從機械控制、電子控制、軟件控制、邊緣優化到云端優化的智能進程,使制造體系的智能化、數字化、互通化程度從從設備級跨越為系統級;
生態迭代:基于云邊協同、微服務的組件,更多的工業新知識、經驗、方法、模型在全新體系中的重建、復用、重構,不斷重復,最終構建成為IT/OT融合下的新的工業生態。
今天,中國一批工業互聯網的新銳在迅速崛起,正在加速從項目公司(Project)、產品公司(Product)向平臺公司(Platform)演進。如蘑菇物聯、寄云科技、黑湖科技、數益工聯、奧哲科技、致景科技等。
蘑菇物聯是將平臺化解決方案植入機器轟鳴的車間,取得良好的技術閉環和商業閉環公司。
空壓站是許多工廠的通用設備,包含多臺空壓機、干燥機、儲氣罐、凈化設備、冷卻塔、余熱回收裝置,用氣供需不匹配、能耗高是行業頑疾。蘑菇物聯基于生產設備端數字化改造實現運行狀態感知,將用氣需求狀態數據匯聚到邊緣服務器,基于機理模型和人工智能模型對用氣需求進行分析,并反向輸出和優化空壓設備工藝參數,實現用氣供需精準匹配。并實現核心算法云端優化與邊緣部署。
蘑菇物聯基于IoT、云邊端的技術架構,實現了算法是對用氣供給端、需求端的精準匹配,降低了能耗、節省了人力、實現了預測性維護。更重要的是,基于開始的單一項目經驗積累(項目公司),快速進化到數據采集、軟件的產品化階段(產品公司),邁向以云邊端部署和運營的平臺化階段(平臺公司)。其最大的價值在于,其技術產品和解決方案基于云邊端的部署和運營,實現技術和商業上的閉環,可以低成本、大規模、高效率地快速復制,代表了工業互聯網在車間端技術和商業模式變革的方向。
寄云科技在工業互聯網領域,正成為從一家項目公司、產品公司,向平臺公司演進的代表。寄云NeuSeer工業互聯網平臺以數據智能為核心,秉持“連接+洞察+優化”的理念,面向裝備、半導體、油氣、能源、軌道交通等復雜產品裝備及產線優化,將項目經驗和算法沉淀到邊緣智能一體機、智能控制器等產品中,基于IT與OT數據全面融合,通過生產設備和業務數據的匯聚、清洗、分析、決策,實現數據流動閉環、技術應用閉環和商業價值閉環,提升了企業業務效率、安全性、可靠性和連續性。
寄云科技在從產品公司到平臺公司演進的道路上持續探索。依托十年制造業數字化服務經驗,以基于公有云的NeuSeer工業互聯網平臺,為開發者打造了從智能控制、數據采集、設備接入、數據分析建模和可視化開發在內的開放平臺,支持實現包括數字孿生、智能控制、預測性維護、生產管控等數據智能應用,幫助工業企業從裝備智能化到生產智能化,加速實現數智化轉型升級。
以阿里犀牛智造為代表的云端制造模式,體現了軟硬解耦從單機走向系統的發展趨勢。阿里犀牛智造在過去幾年的探索,就是建立一個云原生的數字化解決方案,通過推動單機設備、智能產線、工藝優化、車間管理、經營管理、產品開發等全面云化,實現需求分析、研發設計、工藝優化、排產計劃、制造執行、物流管理的云端決策、下發到邊緣和工廠執行,實現端到端的供需精準匹配,以及小批量和高頻換線。
犀牛智造實現了需求、設計、研發、供應鏈的全局優化,以高質量、透明化的長尾特征來滿足海量、多元化的市場需求,實現了全生產要素、全產業鏈、全生命周期的實時、精準、高效,這是工業互聯網、工業4.0、智能制造追求的目標。今天的制造業已經從IT時代來到了DT時代,云端制造才能實現端到端的全鏈路優化,它基于云構造了一個制造體系,為傳統制造業建立了一套云原生的解決方案。
從實踐來看,歐美企業更偏好套裝軟件,東亞國家的企業更喜歡自研。10年前有研究機構做過分析,結論是,美國企業軟件投入中,套裝軟件占29%、自開發37%、外包開發34%;日本企業的軟件投入中,套裝軟件占10%、自開發20%、外包開發70%。事實上,許多企業一直堅持兩條腿走路。
傳統的套裝軟件或定制化自研的數字化道路面臨挑戰。這種挑戰來自兩個方面的變革:一是需求的巨變,數字原住民崛起帶來消費的個性化、實時化、場景化、內容化、動態化,伴隨著中國消費互聯網的崛起,消費端數字化步伐不斷加快,推動中國數字化從供給端單輪驅動向消費與供給相互迭代的雙輪驅動轉變。二是IOT、云計算、IT與OT融合等新型數字基礎設施的推廣普及,正在加速重構傳統軟件體系和架構,基于平臺化的SaaS等新的技術和商業形態軟件產品不斷涌向。其結果是,無論是傳統套裝軟件和定制化自研都越來越難以滿足企業自身的需要。
今天,商業需求和技術供給體系的變革,推進數字化推進模式從套裝軟件購買、定制化研發向基于平臺的SAAS及低代碼開發模式演進,其核心是在提供個性化解決方案同時,提高產品的復用性和低成本的可擴展性。
傳統軟件正在進行解構和重組,基于云平臺的細顆粒度的功能組件和開發工具,在一個平臺上為客戶提供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既夠滿足企業數字化方案的針對性、適用性要求,同時又滿足產品化程度高的訴求。這是工業互聯網平臺所要追求的目標。
年銷售額10億的公司,其市場估值可以是十億、百億乃至千億,區別在于這是項目公司(Project)、產品公司(Product),還是平臺公司(Platform)。這三類公司有什么特點?其能力是如何演進?可以從六個方面進行分析:
一是收入結構。可以從企業收入結構來判斷公司的性質和屬性。項目公司以實施獨立的項目收入為主;產品公司收入以套裝軟件和硬件銷售為主。而平臺公司以PaaS、SaaS、DaaS咨詢、實施、部署和運營為主,更重要的是有穩定持續的年收入,這種高質量的收入模式是企業估值高的重要因素。
二是交付形式。項目公司是以交付個性化的、孤立的項目為主要形態;產品公司交付的是標準化的軟硬件產品,并伴隨長周期的咨詢實施服務;平臺公司交付PaaS和SaaS,并提供基于業務價值驅動快速部署與長期運營。
三是核心能力與競爭壁壘。工業互聯網的項目類公司需要有工業KNOWHOW(工藝、流程、管理)、人才、項目管理能力;產品類公司在項目公司能力基礎上,還有軟件產品開發能力、營銷體系、渠道體系和和咨詢實施能力;平臺公司在產品公司能力基礎上,還需要建立基于設備數采+云平臺+工業APP的商業閉環,擁有原子級服務產品,以及產業鏈整合+平臺生態構建能力。
四是人才結構和特質。項目公司需要的項目管理型人才、工業知識經驗和技能型軟件開發人員;產品公司是在項目公司人才基礎上,具備更多的軟件產品開發管理和工業知識軟件化人才;平臺公司的人才是在產品公司的基礎上,具備豐富的業務場景和知識人才,基于云原生開發、運營人才,以及頂級算法和人工智能人才。
五是技術架構與部署方式。項目公司和產品公司都基于傳統線下部署和整體式架構;平臺公司基于云原生和中臺等技術底座,通過微服務架構等新技術體系部署落地。
六是面臨的挑戰。項目公司面對的是成本不可控、進度超支,周期長、毛利低,工業知識無法沉淀、復用。根據國外的統計,600萬美元項目失敗率30%,1000萬美元的項目失敗率43%。產品型公司面臨技術適應性不足、功能臃腫,用戶體驗差、迭代慢,實施部署周期長。平臺型公司高投入、高門檻,收入增長緩慢、盈利平衡困難、投資風險大等挑戰。
今天,對于工業互聯網的市場而言,主要矛盾是供給端的技術解決方案能力不足,需求是現實的、急迫的。
工業互聯網平臺企業的挑戰,就在于面向復雜的業務需求,不斷找到多種新技術組織的最佳方案,找到技術上的可行性,實現商業上的閉環。如果做一個比喻的話,工業互聯網人可能手里只有一張地圖,知道大概方向,但沒有指南針,每向前走一步都是一次艱難的探索。
從這個意義上看,工業互聯網從一個項目公司、產品公司到平臺公司,其能力的躍升一定是走向了一個“無人區”,是一次脫胎換骨式的蝶變,能進化出來的一定是鳳毛麟角的。
工業互聯網的市場空間,不是替代舊市場,而是創造一個新市場;IT與OT系統連接融合,不是IT系統功能疊加的物理反應,而是技術體系和功能重構的化學反應;工業互聯網的意義,不是傳統IT方案的升級,而是重新定義技術價值、解決方案和商業模式。
兩難選擇1:企業戰略定位:決策層是要解決短期生存壓力,還是選擇長期可持續技術路線和商業模式,怎么做權衡?
兩難選擇2:企業組織文化。項目公司、產品公司和平臺公司有不同的組織文化,決策層是要遷就企業運營管理的慣性思維,容忍組織、管理、運營的路徑依賴,還是要跳出來重新構建一套商業模式生態,實現商業生態組織、運營、考核、文化升級?
兩難選擇3:技術人才遴選。決策層是容忍傳統技術開發、部署、運營模式路徑依賴,以及與其相適應的人才、工具和方法,還是基于云原生技術體系實現人才、工具、方法的全面升級?目前,數字原生企業很少招聘傳統信息化人才。
兩難選擇4:產品形態選擇。決策層是要找到IT與OT融合的項目級商業閉環,還是要打磨一款殺手級的平臺化產品?或者說,是在IT+OT融合的商業閉環項目投入,還是舍得投入在PaaS+SaaS化產品打磨,開發低代碼平臺與工具,推動行業知識、管理經驗的沉淀與能力的快速擴散?如何解決短期高風險、高投入、低收入問題。
這些問題,沒有答案,需要企業自己探索。
問題的關鍵不僅是決策層能不能堅持長期主義,更是讓客戶、員工、投資人能夠看到未來并確信企業能夠走到未來。在很多時候,企業距離盈虧平衡點可能是很遠,要走很長的路才能抵達,考驗的是創始人、管理層、員工、投資人、客戶的信心是不是足夠堅定,是不是能夠長期堅持做正確的事,企業愿景是不是真正想成為一家平臺公司?這是工業互聯網人必須下決心作出的選擇。
工業互聯網的時代,是數字系統需要從記錄時代走向決策時代;從數字技術體系從靜態系統演變成動態系統的過程;從一個有邊界功能系統,演變成一個根據客戶需求功能不斷演進的系統;從一個閉環走向開環;從一個低頻決策機制變成一個高頻決策模式;從粗顆粒度演變成一個細顆粒的功能;從一個管控系統過渡到人機協同系統;企業整個形態從機械系統演變成生物系統;企業從跟客戶一次博弈演變成共生關系;企業從產品導向、渠道導向轉變成客戶導向。
只有這樣,一個工業互聯網平臺企業才能從項目公司、產品公司,進化為平臺公司。